犬骨铃铛

纵使文章惊海内,纸上苍生而已。

萧峰BG|青山一道(三)

还有比掉进冷坑没粮更痛苦的事吗?有啊!那就是产的粮只有自己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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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
“我的儿,日上三竿了,怎么还不起来练功?”


江宁宇睡得正熟,忽听见一声呼唤,那声音极熟悉,可他困极了,眼睛半分也睁不开,挥挥手撒起娇来:“再让孩儿睡会儿吧爹……“


一声“爹爹“还未说完,他立刻清醒过来,爹爹已叫贼子杀了,他是在做梦。意识到这事,他反倒舍不得睁眼了,盼望就此睡去,梦中能再见自己爹一面。然而外面天光大亮,江宁宇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梦,只好睁眼。


他醒来随即一怔,自己正盖着被子躺在房间里,被子下自己只着内衫,外衫整齐搭在床前,心里便是一惊。江宁宇立刻查看自己四处是否完好,又掀开衣服看了看裹缠胸部的布匹,仍是自己惯用的缠法,这才安心了许多。


原来他竟不是他,而是她。


外面人声鼎沸,似是在客栈之中,此时剧烈的头疼袭来,江宁宇这才回想起来,先前请乔峰饮酒,自己喝得醉死过去,莫非是他将自己送至此处?她坐起身来,拿过外衣后才发现自己的钱袋裹在衣服中,里面分文未动,心中对乔峰好感倍增。


待她将钱袋收好,又穿戴整齐,恢复了男装打扮才出门。小二见她开了房门便迎了上来:“公子可休息好了?“江宁宇点点头:“嗯,你可知是谁将我送来的?”小二说那人身材高大,一身灰袍,将公子送至客栈付过房钱后,便交给他一张纸条,等江宁宇转醒后交予她。


江宁宇接过纸条,又问:“是谁扶我上床的?”小二回:“自然是那位大爷了。”她皱皱眉,对小二道了声谢后打开了纸条,上面的字大气磅礴,倒是像萧峰会留下的手笔——“在下有要事在身,不能奉陪,江宁兄弟只管休息,待我事情办完后再与兄弟相会”。


看完纸条,她松了口气,似乎对方还没认出她的真实身份。江宁宇将简讯收好,心中感叹,那乔峰面粗心细,绝不是莽夫之辈,想来他事情办完后定会回到这里,可惜她也有耽误不得的理由,不如留书一封邀他再聚。当下吩咐小二取来纸笔写道:“多谢乔兄照看,小弟有事先行一步,倘若乔兄路过洛阳破云庄,请进来一聚,在下留下一枚玉环充作信物,于洛阳静候大哥。”


写罢解下自己腰间的玉环,连同书信一起交与客栈小二,出了客栈买了匹马,问了路,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
再说乔峰,自西夏一品堂联合四大恶人合力围攻丐帮几大分舵起,他便格外繁忙。汪帮主有意将帮主之位传他,差他来云南分舵解围以作考验,没想到竟遇到了江宁宇这小兄弟,三碗酒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,他只好将他送到附近的客栈安顿好了,再赶赴丐帮分舵。


他赶到时正遇上四大恶人之首“恶贯满盈”段延庆,两人一照面便交起手来,拆招五六招仍不相伯仲。眼见难分胜负,乔峰运起七分功力,双掌一推,一阵极其霸道的阳刚之气卷起落叶袭向段延庆。后者身法极快,闪身躲开了凌厉的掌风,可衣衫已被片片树叶划破,当即败下阵来逃走了。


乔峰见危机已过,留在分舵中交代一二后又返回客栈,却被告知江宁宇已经离开。读了她留下的字条后,乔峰略感诧异,丐帮总舵就在洛阳,未曾料到两人竟要往同一处地方去,早知与她结伴而行,路上应该不至于乏味。好在他们都在洛阳,等他向丐帮复命以后,再去找她也不迟。


想到这里,他将玉环和字条放好,牵了马启程洛阳。


几日奔波后,江宁宇赶至洛阳郊外破云庄,自己离庄已有半月,但庄中大小事务仍井井有条,仿佛她这庄主只是空挂名头。好在这也是她所想,若将心思都用在管理庄园上,自己的复仇大计不知要何时才能实现。


她正沉思,有人喊道:“是小姐回来了吗?”来人三十岁上下,青衣长衫,一副书生打扮,江宁宇一见他便笑了起来:“张三哥回来了!”此人是她父亲身边的得力干将张鹤亭,庄中一切由他管理,自己从小由他照顾,感情自然不一般。


说话间张鹤亭到了面前,脸上难掩心疼之色:“小姐刚来中原就四处奔波,如今更消瘦了不少……”江宁宇好言劝他:“不碍事的,我只当游乐山水。倒是委屈了三哥,如此能人却只能在庄里替我打理琐事,对了,怎么不见王二哥?”


“你王二哥去江南处理生意上的事了,这是他走之前留给你的信,”张鹤亭将信给她,等江宁宇读完了信才接着说,“我们虽然来了许久,但对中原武林所知甚少,前阵子派人四处打听,江湖中并无一位叫‘灵虚子’的人,倒是姑苏慕容家‘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’的功夫,似与老爷之死有关。”


“姑苏慕容我知道,可事情发生在十三年前,那时慕容复只不过是个小娃娃,杀我父亲的却是一名中年男子……”江宁宇展开信,指给张鹤亭看,“你瞧,最有可能杀人的慕容博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,先留意此事吧,有任何消息再向我回报。”


“好,”张鹤亭记下她的吩咐,关心起别的来,“小姐此次出门可有收获?”


江宁宇摇摇头:“我父亲往日那些中原的朋友要不根本寻不到,要不就推三阻四,不肯帮我们,尽是些虚情假意之徒,”她顿了一顿,脸上突然浮出笑容:“有个人倒是例外,三哥,你猜我遇见谁了?”


张鹤亭知道这小丫头鬼马精灵,笑道:“三哥我可猜不到,小姐还是直说吧!”江宁宇笑得灿烂:“都说北乔峰是义薄云天,我还当是浪得虚名。谁知我扮作一公子,遭歹人拦路抢劫,他竟想出手助我。后面我请他喝酒,我喝醉了,他把我送到客栈,说好我做东,可这人最后也没拿我银子付酒钱。他对陌生人都如此宽厚,你说他是不是真男儿?


“嗯,小姐能结识这样的人物真乃幸事,”张鹤亭点头称是,补充道,“我也早就听说了他的威名,听小姐这么一说,更觉得他乃是好汉!听说现在丐帮上下都很服他,丐帮帮主更有意让他接任,若真是如此,也可拜托他帮我们打探武林中的消息。”


“我将玉环留给他了,请他来庄中一叙。三哥记得告诉下人们,若是有人拿着我的玉环来拜访,一定要以上宾之礼对他!”


张鹤亭见自家小姐说到乔峰便神采奕奕,不禁打趣到:“小姐这般欣赏他,可是芳心暗许?”


“三哥!”江宁宇娇嗔一声,脸上微微发红,“我只是钦佩乔大侠的为人罢了,三哥莫要胡说!”


张鹤亭见她一副小女儿的样子,哈哈一笑:“好好好,三哥不说了,小姐奔波几日辛苦了,还是快快去休息吧。”


江宁宇点点头,回房间改扮回女儿样,在庄中歇了下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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